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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奔去戲院看【桃姐】的那天,夏天會翻身了!

 

正確說來,她的觀眾只有阿嬤一人,阿嬤還非常盡責的記下當時是317日的下午545分。精準一點說,這時間電影早就結束了,而我和葉先生正在大啖好久未吃、超級夠味、無敵好吃的胡椒蝦。

 

 

【桃姐】播映完畢起身時,我轉頭看到隔壁的葉生鼻涕都快要流出來(喔,他不是感冒也沒有過敏,純粹就是太感人),我們散場時邊走邊討論,他眼眶都還是紅的。不過如果你誤以為這片有這麼感人,那又大錯特錯了。

 

許鞍華的電影就是這樣的氛圍。她很少把情緒做到極致,不會讓畫面過於濫情,說故事溫溫柔柔娓娓道來,奇怪的是,你就是無預警的會在某個環節,甚至是某一句話,音樂一下,你就鼻酸了。我突然哭了是在桃姐去了養老院後,他自小服侍的少爺Roger和一幫好友一起打電話給她,他們想起當年還在讀書時桃姐做的菜,電話那頭的桃姐一個個點名,到最後一個時,他說了句:「我好掛住妳啊!(我好想妳)」我就哭了。

 

【桃姐】將老人的心情刻劃的淋漓盡致。明明過的不好,卻常在嘴邊說很好,這裡什麼都有,挺好。心裡寂寞孤單,總坐在門口等人來探望,卻每每在電話中或分別時,為對方找藉口的說:「你忙,沒事不要來。」但聽到對方要來,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什麼時候?

 

特別透過桃姐的雙眼,看盡了養老院中的世事,每個家庭的紛爭,一個接著一個走的病友,導演在處理這個部分卻盡量的不要煽情,她的電影催淚但不是刻意的渲染,而是一種淡淡的,淡淡的心酸。

 

電影走的很安靜但卻十分細緻,飾演桃姐的葉德嫻渾身是戲,她的眼神、她的姿態、她的臉色,甚至是一個手勢,都讓這部電影活靈活現了起來。你好像在桃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親,那個年邁卻總是將自己的需求放在最後的老人。

 

這部電影說的是一種平實而真摯的情感,但其中又帶一點樂趣和幽默,我覺得以許鞍華的作品來說,是部相當平易近人的小品,滿值得看看。

 

日子一天天的過,每一天,我們都在重複的行程中度日,我們都以為老人家是一夕之間白髮的,不過其實就和夏天翻身一樣,她並不是突然就長大的。夏天想翻身想了很久,每次怎麼努力就是卡在一半,另一半他得思考翻過去之後,壓在身下的那隻手該怎麼拿上來?於是經過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有一天她想通了,她的肌耐力和頸椎背部的力氣夠了,她就突然翻了過來!

 

老人的年老也是日復一日累積的,他首先忘了一件事,接著忘了另外一件事,然後突然他忘掉的比他記得的還多很多,開始重複講同樣的話,同一個故事一說再說。其實他們不是瞬間變成這樣的,是我們忘記老人會老,就像我們以為孩子永遠都會停在這個妳得寸步不離的階段一樣。

 

於是我開始喜歡生活裡多一點彈性。

 

上週五天氣晴朗的要命,我待在家看著陽光灑了一屋,實在沒辦法讓夏天憋在家裡過一天,幸虧我那機動性比我還高一萬倍的哥哥二話不說馬上到我家帶我和夏天去公園踏青,這大概也是自己帶孩子的好處,不用等週末,有太陽就可以馬上奔出去曬。曬完太陽又和我哥去吃了一個午餐喝了飲料才回家。

 

我哥很愛葉夏天,跟我姐一樣,每次看到夏天都眉開眼笑的。夏天也很愛我哥,每次去我爸媽家都和我哥玩得咯咯笑。天氣實在太熱,不穿襪子的夏天怎麼有種大嬸的土氣在一片綠意盎然中餵奶很愜意(但心裡其實有點擔心,會不會等下樹上的蟲子掉下來)熱到阿舅都脫到剩吊嘎啊了。出門在外換尿布還真不便,只好大剌剌的在學學文的餐廳脫了起來。夏天很懂,還捉狹開懷的笑。媽媽喝水她口水都流了一地。媽媽吃麵她在旁邊覺得很燒。媽,什麼時候換我吃?哈哈哈,來學學文我也喜歡!一臉已經曬暈了的傻樣。什麼,行程還沒完,還要去喝咖啡看美景?

雖然回家後要忙的事還真多,但那個午後愉快的令人印象深刻。

週末和葉生奔電影時,我們隨性的進了百貨公司裡的Paul吃早點。Paul我吃過很多次,奇怪每次進去坐著吃的感覺都沒有拿手上吃來的好。可能覺得裝潢很ㄍㄟ掰但椅子超難坐,服務人員很ㄍㄟ掰但器皿用得很差勁。我喜歡一致,一致的Low或一致的高調,就像胡椒蝦很Low卻非常好吃!

 

其實她的麵包熱熱吃很好吃,冷冷吃就很普通。位子實在太擠了,椅子很不舒服。而咖啡杯已經磨損的嚴重,該換新的了吧! 

讀大學時最奢侈的享受就是去吃胡椒蝦了,從台中吃到新竹又轉戰五股接著吃到台北,最喜歡吃的兩手髒兮兮的舔來舔去,恨不得把殼上的胡椒通通舔進肚子裡然後再馬上喝下一碗燒酒蝦的熱湯,哇!那滋味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

 

好好吃啊!!但蝦子變得好小一尾。吮指回味再來碗燒酒蝦,讚啦!難得有一餐我們可以不吃火鍋,太棒了! 

我們其實沒有決定好要吃什麼,開車經過時正在討論吃什麼又正好看到胡椒蝦,那還有不吃的道理嗎?一家裝潢的很破爛,另一家開在對面富麗堂皇兩層樓,結論是,一致的Low是相當對胃的,我已經好久沒有在外面吃飯吃到這麼合心意了,沒有這個臨時起意,可能又錯過了一次美好時光。

 

人生就是這樣,計畫趕不上變化,每次萬事具備只欠東風,東風不來就永遠缺那臨門一腳。我從夏天身上學會了這個道理,沒什麼等妳準備好或等她準備好的,她一直在長大,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每一個當下過了就不再回頭,妳只能努力的跟上,把握,修正,跟上,把握,修正。然後珍惜每一次的好時光,瞬間,即是永恆。

 

媽,你說得對極啦!

 


同場加映媽媽的老歌:
P.S. 這篇文寫的真是麻麻地,鬆散又七零八落,請見諒媽媽一下子要餵奶一下子要陪玩,整個思緒都銜接不上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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